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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4章張麻子:道長是個神仙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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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4章 張麻子:道長是個神仙啊!

蕭然一向是個怕麻煩的人。

不過,為了擺平黃四郎這件事,他覺得麻煩一點也無所謂。

在這個末法時代,很多時候,術法沒辦法解決一切,有時候還得靠人情世故。

所以。

蕭然才會出面,幫小六子出頭,借此機會,和張麻子結交。

張麻子曾經跟隨在護國將軍身邊,做過手槍隊隊長,因為時局動蕩,這才帶著一眾兄弟出走,落草為寇。

他的能力,是毋庸置疑的!

只要能幫他解決黃四郎這個大麻煩,那麽後續的一切事宜,想必他都可以搞得定。

這也省的蕭然之後用《六藏真經》,去催眠控制一個新的鵝城話事人。

洗腦催眠,也是有時效性的。

不是說催眠了一次,就一勞永逸。

人的精神,會時常波動,很可能會因為一件不起眼的事情,就會擺脫催眠。

所以。

如果真催眠控制的話,那麽蕭然時不時還得來鵝城查看一番,免得催眠的人失去控制。

這也是件很麻煩的事情!

現在,只要幫張麻子解決黃四郎,兩者就算是有了交情。

到時候,就算不控制張麻子,也能保證以後的原材料的供應!

甚至,到時候,等蕭然在山城成立民兵團,還能和鵝城互為掎角之勢,形成一道防禦網。

進可向外擴張,成為一方霸主,退也可抵禦其他勢力的攻擊。

可謂是一舉兩得。

北洋這塊地方,軍閥割據,混戰不止。

今天你打我,明天我打你,戰火紛亂,時起刀兵。

在這個世道,還是得有自己的武裝力量的。

不然,中華藥廠就是其他軍閥眼中的香餑餑,隨時都可以找個借口,出兵來攻打搶占。

“這裏,就是黃四郎的碉樓了,住的確實不錯啊。”

蕭然站在一處林子間,遙望著不遠處的建築。

只見的這建築占地起碼十幾畝,外圍是一道緊閉的鐵門。

最中間,則是一處哥特式的古堡建築,外圍則是一片莊園,種著各種蔬菜,還養著雞鴨鵝等牲畜。

一列列裝備精良的士兵,在建築外來回巡守著,腰間挎著清一色的德制毛瑟!

“差不多兩百個民兵,真打起來的話,恐怕會鬧出不小的動靜,不過也沒必要正面硬剛。”蕭然心中盤算起來。

紙人術,還有一個作用,那就是附身!

一旦被紙人附身,那麽這個人就會短暫被控制住。

所以,只要讓紙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附身黃四郎,就能讓他自己從碉樓裏出來。

那麽,到時候,就能輕而易舉的取他的性命了。

“還是選擇晚上動手吧。”蕭然瞇了瞇眼眸。

白天,紙人得不到陰氣的補充,附身的時間不會太長。

晚上的話,紙人的威力便能倍增!

“去!”

蕭然輕輕一揮手,一張紙人就悄然飛入了碉樓之內。

他神識席卷出去,早已經發現了藏在碉樓內,正在塗著泥面膜,一臉悠哉悠哉的黃四郎了。

在他跟前,還跪著一個中分頭男子,正是剛才在講茶大樓內,被張麻子打掉耳朵的管家胡萬。

黃四郎神色平靜道:“這縣長,還真是好大的官威啊,先是打我的護院,現在還要廢了講茶大堂,他這哪是要講什麽公平,分明是要打我的臉啊!”

說著。

他笑了笑:“有意思,這是來了個不想跪著賺錢的縣長啊。”

胡萬跪在地上,開口道:“是,這家夥吃了熊心豹子膽,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,讓他知道,這鵝城究竟是誰的天下。”

“鵝城是誰的天下?”黃四郎不由看著胡萬。

“當然是您的天下了。”胡萬開口道。

“錯!”黃四郎搖了搖頭,“這鵝城,是有錢人的天下!”

頓了頓。

他悠悠的靠在椅子上:“永遠不能把自己的位置擡的太高,不然很容易死的,明晚我設宴,請這縣長來府邸吃個飯,我親自向他謝罪!”

“鬥來鬥去,傷了和氣,還賺不到錢,沒必要。”

“有錢,才有天下,沒錢,那就是個屁!”

胡萬立馬點頭道:“是、是,我這就讓人去請這馬邦德。”

黃四郎嗯了一聲:“別忘了,繼續讓人收購中華藥廠的原材料,我就不信了,一個小小的藥廠,能頂多久。”

在他心中,賺錢遠比其他的來的重要。

左右不過一個小小的縣長,沒什麽好在意的。

等到時候請他吃個飯,要是能談,那就談,談不攏的話,那就直接派幾個殺手把他暗殺就得了!

他現在最關心的,是山城那裏的中華藥廠。

以他獨到的目光,看得出來,這藥廠擁有極大的潛力。

如果發展的好,賺的錢,甚至可以媲美他的煙土生意。

畢竟——

這煙土生意也不是他的,八成的收入,都要上交給劉都統。

說得好聽,他是劉都統的左膀右臂,說的不好聽,他就是一條賣命的狗!

如果能有這藥廠,那一切就都不一樣了。

他甚至可以脫離劉都統的控制,謀求更高的地位!

……

“這家夥應該就是黃四郎無疑了。”

蕭然站在碉樓外的林子間,將剛才的一切都盡收眼底,心中殺意更甚。

“還想明天來一次鴻門宴,只可惜,你活不到明天了。”蕭然瞇了瞇眼。

他沒有離開,而是靠在竹子外,默默的等待起來。
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。

很快,就來到了晚上七點鐘。

“差不多可以動手了。”

蕭然眼眸微微一凝,神識席卷開來,控制了提前鉆入府邸內的紙人。

此刻。

黃四郎正坐在房間內,幾個女仆,正在給他捏肩捶腿,一副地主老爺的模樣。

蕭然二話不說,直接控制紙人,朝著黃四郎的脖子上貼去。

然而。

就在紙人散發出陣陣陰氣,要侵入黃四郎的意識時。

嗡!

黃四郎脖頸處佩戴的玉符,竟是散發出一陣紅芒,將紙人給轟了開來。

紙人裏的魂魄,也被攻擊,瞬間魂飛魄散。

紙人飄飄蕩蕩,落入地面之上。

“嘶,怎麽回事?”黃四郎陡然一驚。

他剛才只感覺脖頸一涼,腦子都一陣恍惚,好像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。

“啊,老爺,有個紙人!”女仆登時大叫,嚇得後退一步。

黃四郎低頭一看,就發現地上躺著一張白色的紙人。

紙人只有半個巴掌大小,卻透出一股詭異的感覺。

“這是,邪術?!”黃四郎登時一驚,猛地站起了身子。

這種古怪的紙人,不可能會出現在碉樓裏。

他不由看向身旁的兩個女仆:“這紙人是什麽時候出現的?”

兩個女仆連忙跪了下去,開口道:“不、不知道,突然就飛過來了,剛才還差點貼到老爺的脖子上。”

黃四郎更加確信了,剛才引起自己意識恍惚的,就是地上這紙人!

“有人想用邪術害我?”黃四郎眉梢猛地一挑,旋即拿出脖子上的玉符,“好在有錢真人送我的護身符,不然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
念及此處。

他趕忙道:“趕緊,去請錢真人過來!”

“是。”女仆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。

碉樓外。

蕭然眼眸一動,有些意外。

他倒是沒想到,這黃四郎身上竟然還有護身符,抵擋住了紙人的侵襲。

“看來,這是錢庸的手筆了,不過這護身符,又能擋我多少張紙人?”蕭然神色平靜。

他擡手一揮,數十張紙人,再次趁著夜色,飛入了碉樓內。

此刻。

黃四郎被紙人這麽一弄,嚇得直冒冷汗,厲聲道:“胡萬!”

胡萬立馬跑了過來,開口道:“老爺,出什麽事了?”

“趕緊,把護衛隊全部給我調過來,看到紙人,不要猶豫,直接開槍!”黃四郎嘶吼道。

胡萬雖然不知道黃四郎嘴裏的紙人究竟是什麽玩意,不過看到黃四郎一副要吃人的表情,還是立馬道:“誒,我這就去喊人!”

然而。

胡萬剛跑出去沒多久。

一張張紙人,就順著門縫,飛到了黃四郎的面前。

“草!”

黃四郎爆了句粗口,立馬掏槍,朝著紙人射擊。

紙人快速的飛舞,閃電般的從各個方向朝著黃四郎撲去!

砰砰砰——

前三個紙人,依舊被黃四郎脖子上的玉符轟滅,落入地上。

不過。

當這玉符抵擋第四只紙人時,玉符終於出現一道裂縫。

旋即,隨著紙人的入侵,裂縫越來越多。

最後‘嘭’的一聲,爆裂開來。

啪——

其中一張紙人,毫不猶豫附在了黃四郎的脖子後,散發出陣陣詭異紅芒。

下一刻。

黃四郎的眼中同樣有紅芒閃過,停止了掙紮,仿佛變成了提線木偶,不再掙紮了。

不多時。

胡萬也帶著一眾護院急匆匆的跑了過來,開口道:“老爺,護衛隊的人都叫過來了,剛才出什麽事了,我好像聽到了槍聲!”

旋即。

他又看了看地上破碎的紙人,皺眉道:“這紙人是哪來的?!”

黃四郎瞥了眼胡萬,淡淡道:“沒事了,都散了吧。”

“啊?”胡萬微微一怔。

他搞不懂自家老爺今晚是抽哪門子風。

似乎變得有點奇怪,一驚一乍的,現在又好像沒事人一樣。

不過。

他也不敢多問什麽,點了點頭:“好誒。”

黃四郎接著道:“我現在得出門一趟。”

胡萬道:“那我去喊武舉人,陪您一塊。”

“不用了,我一個人出去一會,誰也別跟著,不然我就讓誰死!”黃四郎開口道。

說著。

他直接邁步離開屋子,朝著碉樓外走去。

胡萬見此,也不敢阻攔,看著護衛隊道:“還楞著做什麽,剛才老爺說發現可疑的紙人,直接開槍,趕緊去找,碉樓裏還有沒有其他紙人!”

“是!”

護衛隊隊長連忙帶隊離開了。

……

碉樓外。

黃四郎在紙人的控制下,走到了蕭然的面前。

“搞定了,跟我走。”蕭然神色平靜。

黃四郎神色木訥,跟著蕭然一道離開碉樓。

一個小時後。

縣衙大堂內。

張麻子自然還沒睡,靠在椅子上,雙腿架著桌子,似乎是在思忖什麽。

一旁。

張麻子的一個兄弟開口道:“大哥,這已經八點多了,那道士還沒一點音訊,該不會是在忽悠咱們吧?”

“急什麽,這不是還沒到明天嗎?”張麻子淡淡道。

張麻子的另外一個兄弟道:“大哥說得對,我覺得這道士的話還是可信的,要是他真是黃四郎派來的,黃四郎知道了我的身份後,肯定早就來興師問罪了。”

話音剛落。

一個漢子便急匆匆的跑了過來,興奮道:“大哥,抓到了,真的抓到了!”

“什麽抓到了?”張麻子挑眉。

“黃四郎,那道長真的把黃四郎抓來了。”漢子道。

張麻子道:“抓來了,活得?”

“活得!”

張麻子連忙起身,喃喃道:“這道長,真是個神仙啊!”

他根本想不通,蕭然是怎麽在這固若金湯的碉樓內,把黃四郎生擒的。

不多時。

蕭然就邁步走了進來,後面還跟著黃四郎。

他在路上,還刻意給黃四郎使用了易容符,以防他被認出來。

張麻子看著蕭然身邊神色木訥的黃四郎,連忙走了過來,臉色訝異:“道長,你真是手段了得啊,不過我看著他怎麽一副癡呆的模樣?”

蕭然道:“他暫時被我催眠了,解除催眠,就能恢覆正常,人交給你,是死是活,由你說了算。”

“有勞。”張麻子拱了拱手。

他並沒有問蕭然是用什麽法子抓到黃四郎的。

他猜測,十有八九是用了他不明白的道術。

對此。

他倒是不以為意,只要結果是好的就行,過程如何,他不在乎。

蕭然開口道:“還有件事,想要和張居士說一聲。”

“什麽事?”張麻子楞了楞。

蕭然道:“我剛才從這黃四郎的記憶中得知,他藏了九十萬大洋在縣衙大堂,這筆錢,應該對張居士有些用處。”

他剛才在路上詢問了一下黃四郎,究竟把錢藏在哪了。

畢竟——

大老遠來這一趟,不能空手而歸。

黃四郎把自己的原材料買斷,害自己損失了好些收益,自然得補償回來。

“九十萬大洋?!”

張麻子的一眾麻匪兄弟聞言,眼睛也是瞪的滾圓,個個面露興奮之色。

他們來鵝城的最重要的目的,就是賺錢!

沒想到,這錢竟然就在他們腳底下!

蕭然沒有多言,按照黃四郎的描述,走到縣衙大堂的一角,直接將地板給掀了開來。

嘩嘩嘩——

剎那間。

明晃晃的大洋在月色中,泛著光芒,出現在眾人眼前。

“真是沒想到,這黃四郎,竟然這麽大膽,敢把錢藏在大堂內。”一眾麻匪兄弟雙眼放光。

張麻子看著眼前這些大洋,神色如常,朝蕭然拱手道:“道長高義,這麽多錢,也沒有瞞著。”

蕭然笑著道:“這事情,瞞著對貧道而言,沒有任何好處,既然現在我們是合作關系,那當然得互惠共贏了。”

張麻子哈哈一笑:“好,現在有了錢,還有人,要是再搞不定這小小的鵝縣,那我張牧之三個字該倒過來寫了!”

頓了頓。

他正色道:“不過,這錢我也不能全要,這樣吧,道長,咱們三七分成,你七我三,要不是現在確實缺錢,連這三成我也不能要道長的。”

“不用,五五開吧,接下來平定鵝縣,我幫不上什麽忙,這些錢給你留著,招兵買馬也是要錢的。”蕭然道。

張麻子想了想,點頭道:“好,道長是個痛快人,等擺平鵝縣,我一定來山城,親自登門拜訪道謝!”

蕭然開口道:“那錢先放在張居士這,改日我再找人來搬。”

這四十五萬大洋,可不是一個小數目。

他的扳指,也就九立方的空間,根本裝不下這麽多大洋。

所以,還得找馬車過來拉。

張麻子道:“道長放心,這錢放我這,肯定一個子也少不了,您也不必找人來搬了,到時候我去山城,親自給您帶過去!”

“也行。”蕭然點頭。

以他的手段,也不擔心張麻子會獨吞這筆錢。

張麻子是個拎得清的人,肯定也不會做這種蠢事。

“我還有點事,就先走了,我等著縣長的好消息。”蕭然開口道。

“好,道長慢走。”張麻子開口道。

他看著站在一旁的黃四郎,心底已經有了一個平定鵝縣的計劃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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